提要 | 吉藏的二諦說所建構出的「所依於諦」、「迷教於諦」、「三節轉」與「四重二諦」等方法與理論,主要是彰顯「二諦為教門」──從「語言」這一層次來重新了解二諦;這是為「拔見」──拔有、無二見,以及經論夲身即是如此彰顯「二諦是教」。 而智顗的二諦說的論議,是以三義──隨情、隨情智、隨智,與藏、通、別、圓的教相判釋而提出廣、略說的七種和四種二諦。 而二者就二諦的論議上,我們似乎可以說吉藏與智顗的二諦,在方法學上是「有立有破」。就「立」而言,二者均開展出諸多理論架構;就「破」來說,二者均有「皆是轉側適緣無所防也」(吉藏)、「隨世界為人對治之情」(智顗)的共通見解之處。不過,若約其所偏重來說,吉藏是多分採取以「破」斥的方法,智顗的二諦論可以說是多分採取一種「有破有立的方式」。 另一方面,有關吉藏、智顗三諦說均與《中論24.18》偈頌有密切關連──傾向圓融思想。其二、二者認為二諦與三諦二者只是對法的「開合不同」而已,並非是相互對立不同的思想。職是之故,若從六方面──一、從佛教思想來源與概念的「脈絡性轉換」與「佛教詮釋學」來談,二、從智顗對佛學系統之整體詮釋上來看,三從漢語的表述方式及其「是」字的結構性來看,四、從漢語翻譯來看,五、從《中論》文夲上來看,以及就歷史脈絡,來對比二者三諦論議,不應該為吉藏「是假名絕待的二諦論,立意多少傾向圓融」,而智顗三諦是「違明文、違頌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