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 在古代的印度和中國,各大宗教的思想家通過對經典的微言大義加以詮釋和組織建立了一系列偉大的形上學體系。在近代思想史上,這一古老的學問傳統因為熊十力的《新唯識論》獲得了新生。以唯識學的觀念詮釋《周易》,熊氏成功地將作為東方思想之兩大支柱的儒學與佛學結合在一個嚴謹的理論體系之中。新唯識論認為只有通過翕辟交運的心理機制方能現起紛繁蕪雜的意識現象-由本心生髮的辟勢顯示為發動意識行為的隱微的意向性,而由習心生髮的翕勢則顯示為賦予純白之意以形質的理性閥限。無知無識的本心隨著感性材料的熏染逐漸喪失了自我意識,由此將以經驗記憶為基石的意識宇宙混同於森然萬象之外宇宙。在熊十力看來,遍計所執之「我」可以通過反求實證的工夫使失落的本心當下呈現,誠明自照。本文主要摘錄《新唯識論》中某些富於原創性的段落進行詮釋。希冀通過疏解發揮使熊氏之思想系統更臻圓滿。在詮釋的過程中,嘗試結合下意識心理結構的分析解釋在意識層面呈現的種種現象,而深層心理的探討恰恰是新論所欠缺的。 |